第12章 欢娱(3)(第2/3页)

可是,月子的脾气却越来越坏,对我的态度也日益恶劣,我虽说单方面尽量地努力,但两人的关系却越弄越僵。

不管怎么说,总得想个办法使我们夫妻重新相爱,关系重新和睦,我心里这样祈愿着,甚至偷偷地参考了不少的夫妻性生活的书籍,一看到什么新鲜的点子,便去为月子殷勤地服务。譬如,书上说到寝室太亮女人怕难为情,我就马上想法将寝室里的灯光进行调整;书上说房间里要放些轻松的音乐制造一种气氛,温度要适宜,都也一一照办。这些别人家应该是妻子关心的事情,我现在都当仁不让地主动做好。为了月子消除不快感,我是尽心极力地要求自己温柔体贴,再温柔再体贴些,想想我在外面浴室里的感觉,真正是翻了个身,在这个家里,我是地地道道地成了奴隶,月子则是堂而皇之的女皇了。

然而,月子并不领我的情。我对她柔情千万,每次在一起总是尽心尽力,她总是冷冷地一会说“讨厌”,一会说“怕痒”,尽力地避开我;我是极力想让她舒服些,她则完全是一副例行公事,完成任务的样子,催着我快些完事,然后便一刻也不愿在床上多呆地逃进浴室中去了。

到底怎么了?我诚心诚意看书学习,一心想讨月子的欢心,可却弄巧成拙,反而引得她不开心。这表面看来也许是我的原因,但仔细想想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的。这是不是月子的性格本来就有问题,是不是她一开始就对性不感兴趣?是不是因为她从小上的教会学校,使她受到了认为性是不道德、不纯洁东西的教育?是不是在她情窦初开的少女时期碰到过同学或中年男人的性骚扰,使她对性产生厌恶?是不是还因为她生性高傲,对性所给人带来的快感与亢奋认为是一种难以启齿的耻辱?是不是她对那些事事顺从男人的女人打心眼里看不起?这一连串的问题,我当然不曾问过月子,因为我知道按她的性格,我即使问了她也不会回答的。不管什么原因,月子对性存在着偏见和缺陷,这已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作为丈夫,我是不能袖手旁观,坐视不管的。

本来女人对性一开始都抱有一种神秘感,或多或少的对其是一种本能的忌讳。这在许多精神医学和性心理学的书籍中都有记载,如果放任不管,不少人会走入极端的。所以对于月子即使是一扇十分沉重的铁门,作为丈夫,我也义不容辞地有责任去将它开启,将月子从禁锢着的大门里解放出来,这是我的责任,是除了我谁也无法替代的。我这么想着,每当月子对我显得冷淡,甚至嫌弃时,反而会更加地激起我作为丈夫的使命感,加倍努力地去接近月子。然而我的努力往往招致惨不忍睹的结果,到今年年初,我是彻彻底底地失去了信心了。应该说,虽然我或许还有些经验不太老到,技巧还不太娴熟,但我的努力是已经到了非常的地步了,然而月子却还是一点不能感化,那么换个别人,能不能在不长的时间里得到成功呢?也许这城堡里的人们可以使用强权,也许只有这强制的手段才能使月子的心灵得到升华。

我这么思考再三,才决定找Z先生的。不过说心里话,我是对他们并不抱太多的幻想的。他们可以使用各种各样的手段,但他们最终会难以制服月子的。我这么认为,这么坚信,然而才短短几天,就在昨天夜里,在我的眼皮底下,月子确实是感到“欢娱”了。这是真的吗?我还是不能相信,即使我是亲眼看见的,但我还是认为那或许是那些男人使用的某种邪术,或者说是让月子事先服下了什么药物。

当然也不能排除那是事实的可能性,如果那是事实,那么月子该是有救了!整整一夜,我脑子里便是这么反反复复地想着这个问题,月子能得救了?他们的那种办法真的奏效了?我心里到底还是不能确定,于是便感到有必要再亲自去一次城堡确认一下。

闷闷不乐、胡思乱想了一个夜晚,翌日一早我首先想干的事便是去日本大使馆。我心里是急着想回日本去了。调教是否成功暂且不说,月子的生命已是无虞,我即使不在巴黎看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倒是日本方面,我得快些赶回去,首先得稳住岳父岳母,以免他们将事情弄得复杂化,其次是我工作的医院,我已将近十天没去上班,应该快些去向上司作些说明。当然,关于理由我已电话作了说明,说是在巴黎月子突然身体不适,但这理由也不能使我久久不归医院呀。所以说,当务之急,我是赶紧得回东京了,于是我决定今天晚上再去一次红城堡看看月子,然后就先回日本再说。

上午我去日本领事馆前,便给旅行社打电话,订好明天傍晚的机票,顺利的话后天日本时间的早上我便可以到达东京成田机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