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沉湎(1)(第2/3页)

可怜我呀,只能在画面上看他们肆意乱来,连这些男人的脸长得怎样都不知道,当然,即使那些男人面对着我也是带着面具的,我能看到的只是那些男人的后脑勺和他们那动作麻利地脱裤子的情景。月子当然是被绑住了的,不能有丝毫的抵抗,这样的月子对他们的侵犯除了屈辱地任其所以,还有什么办法呢。这些男人真是太可恶了,将月子如此地按在台子上,实在是太便于他们的发泄兽欲了。

可是令人吃惊的是,每次出现这样的镜头,屏幕上总映出“jouissance”的字母,这是法文,意思是“快乐”,这是谁的快乐呢?当然是那些男人们的快乐,对于月子我想除屈辱之外就只有痛苦了。而且每天的男人都要替换,这是那些人不肯让一个男人独享快乐才这么不断替换的吧。不过,那些男人倒有一个共同的地方,就是动作都十分娴熟,甚至连屁股上下前后扭动的节奏都是相同的。很显然这些人都是这方面的老手,训练有素的专家。他们不会只顾自己,拼命推动发泄掉便算数,从录像中看,他们的动作都很有节制,时时看着月子的反应而行事的。

这样老练的本领是怎样练就出来的啊?他们那执着的运动,伴随着“哈哈……”的喘气声,实在是会催得女人惨叫不止的!

也许月子也一样,她已经不再对他们感到厌恶了,尽管我心里还否定着。说老实话,看着他们的行动,我作为一个男人,也会发生类似的如痴如醉的幻觉的。

也许本来我就不能看这些录像,因为看了这些录像,我除了愤恨就只能无耻地自慰,我对这样的自己已经是太憎恨太失望了。这简直就是一条狗,不!即使是狗,也不至于干出这样无趣、无耻的事情来呀!

总而言之,我连着看了这几天的录像,心智已经完全地迷糊了。如果再看下去,我的神经,我的身体是要彻底地崩溃了。不!远远还不至如此,再这样下去,我那个托出去的妻子,也许会完全被他们调教过去,再也不肯回到我的身边来了。

我急着从东京赶来巴黎,就是因为这样的恐惧和危机感在时时地驱动着我。

可是现在来到了巴黎,能干些什么呢?马上冲人红城堡,对他们大叫“不许侵犯我妻子”?或者像以前一样去那小房间里从窗口看他们的调教?总而言之,我匆匆从东京赶到巴黎来了,但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只有一件事是可以做的,就是给Z先生打电话。为了能马上与他通上电话,我在东京时已经用电子邮件通知他我今天傍晚到巴黎的消息。

但是,那么戒备森严、硕大无比的红城堡里,打电话能找得到Z先生吗?我抱着侥幸的心理拨通了电话,出乎意外一下子便接通了Z先生。

“欢迎,你好。”

Z先生的声音完全令人难以想象的爽朗明快。

我也不由地顺着他的话音说道:“你好。”然后还对他不失时机地传送录像给我表示感谢。说实在的,就在这一瞬间我便被Z先生的气势压倒了。来巴黎前在东京我是想好了要找他们算算账的,对他们这样侵犯月子,弃丈夫我的立场于不顾,要提出我的抗议和愤怒。但是现在Z先生才一句“你好”便将我准备好的一肚子话都堵住了,说出口来的竟会是违心的“你好”和对他表示感谢的话。

也许看出了我的弱点,Z先生竟还追问了一句:“录像还清楚吗?”

“是的,很清楚。”

我自己也有些吃惊,这样回答着,还确实点着头表示感谢呢。接着他又问:“声音也听得清吗?”“是的,听得很清楚。”这次的回答已经是非常地和颜悦色,感激万分了。

话说到如此地步,当然再也谈不上什么抗议与愤怒了。我正在为自己没有魄力而感到生气,并且搜肠刮肚地想找话来讲,这时Z先生又开口了:“还想来红城堡看看吗?”

“哎,可以的话……”

我依然是一副奴才相,顺着对方的话含糊道。Z先生稍微沉默了一会说道:“你大老远赶来,但这个周末不行了,下星期一夜里你来吧。”

该不是红城堡里要对月子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我这么想着脱口问Z先生为什么周末不行,不想Z先生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口气平稳地说道:“对不起,我们也不能老是工作,该休息休息才是呀。”

我顿时有一种十分奇妙的感觉产生了,忍不住反问道:

“你们的工作?”

“是的,调教的工作。”

也许Z先生一边听着一边在电话那头讥笑吧。不过我总算是明白了,在他们眼里,对月子的所作所为,都是一种工作。

“这确实是很累人的呀。”